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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小在苗栗長大,生活平順,家人唯一的遺憾,就是妹妹出生後,因一時疏於照顧,造成她終身語言障礙。
我和弟弟離開學校後,相繼投筆從戎,弟弟成了英姿煥發的海巡署上士士官,我則加入陸軍軍官的行列。由於我們兄弟倆長期在外,很少回家,家裡平時只有爸媽和妹妹3個人。
以醫院為家的日子
或許是倦鳥歸巢,也或許是想要多陪伴家人,在馬祖北竿擔任上尉的我,在服役6年後,決定結束軍旅生涯,返家盡人子之孝,彌補之前未能陪伴在父母身旁的歉疚。
但就在這個時候,老天爺卻跟我開了一個大玩笑──媽媽中風了!
媽媽下班騎車不慎跌倒,回家後,起先並無異狀,但漸漸地,一些後遺症開始出現,比如常常頭暈、嘔吐、走路無法平衡等。但是到醫院檢查,醫生只說是因為耳內功能失衡所致,吃藥就沒事了。
爸爸當時還笑著對媽媽說:「妳喔!豆腐作的啦!我的健保卡1年還用不到3次呢!」
一段時間過去了,媽媽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,反而越來越嚴重。
我們將媽媽送到林口長庚醫院進一步檢查,醫生還是查不出病因。但是媽媽越來越虛弱,連身旁的人,都不太認得了。
一直到接受核磁共振(MRI)檢查後才發現,原來當時不以為意的一場車禍,已導致媽媽的腦血管慢性阻塞。醫生正式診斷媽媽罹患中風,並隨即安排媽媽住進加護病房。
爸爸當時因為還有工作在身,於是我自告奮勇北上,擔負起照顧媽媽的責任,展開以醫院為家的日子。
記得有一次,媽媽病危,醫生臉色凝重的要我通知其他家人儘快北上。爸爸接獲通知後,火速帶著弟妹趕到醫院。
我對媽媽說:「媽!你要堅強,你不是要看我結婚嗎?你不是還要抱孫子嗎?」
爸爸則強忍淚水,握著媽媽的手說:「老婆!你要加油!這個家不能沒有你啊!」
慶幸的是,在全家人誠懇祈禱與醫院照護下,媽媽逐漸好轉,不但拔除呼吸器,也慢慢認得人了。
保險解決醫療費難題
母親住院的70幾天裡,我因為要專心照顧母親,無法外出工作,加上妹妹的薪水只夠她一人生活,小弟成為家中主要的經濟來源。但龐大的醫療費用,對我們這種平凡家庭,實在是沈重的負擔。
所幸,由於爸爸媽媽都有保險觀念,10幾年前就投保了。他們常說:「沒錢的人更要投保,不然發生意外怎麼辦?」
因有保險理賠金,解決龐大的醫療費難題。
我在醫院照顧媽媽的這段日子,也看盡人情冷暖。許多人為了請看護、病房差額、部分負擔等金錢問題,親人間因而衝突不斷。我當時還心想,如果有保險,這些衝突就可以避免了。
經過這次事件,爸爸再次感受到保險的好處與不可或缺,並對自己的保單重新檢視一番。
爸爸警覺到自已的保單,住院日額只有2,000元,擔心日後發生類似媽媽這樣的事故,於是決定增加1,500元的住院日額。
經過近3個月的照護,媽媽出院了!
父親病況如出一轍
雖然媽媽還必須倚賴輪椅及柺杖行動,同時要靠鼻胃管餵食,但能夠出院,已代表離痊癒之期不遠了,我心想總算雨過天晴,一家人又可回到從前幸福的日子,全家還因此邀集親友慶祝一番。
但好景只有3天,老天爺又開了我們一個更大的玩笑──爸爸也中風了,還成了植物人!
就在宴客隔天,老爸出了車禍,當時以為只是小擦傷。但3天後,爸爸卻突然昏倒,簡直和媽媽中風前的情形,如出一轍。
緊急送醫後,醫生宣佈,爸爸中風了!
對我們3兄妹而言,實在難以置信!但身子虛弱的媽媽,又如何能夠承受這般打擊?我們決定隱瞞媽媽,只說爸爸還要留院觀察。
我們天天向老天爺祈禱、求神拜佛,希望爸爸早日清醒。但日子一天天過去,媽媽總是不斷問:「你爸為什麼不打電話回家?是不是出事了?」
我們只能強忍淚水說:「媽,你放心!爸沒事啦!很快就可以回家了!你要先照顧好自己!」
我的心好痛!身為長子,沉重的壓力,更幾乎讓我喘不過氣。
因為爸爸一直未見起色,我們決定將他送到林口長庚醫院治療。恰巧,主治醫生也是之前治療媽媽的醫生。想到媽媽出院後不久,竟然換成爸爸遭遇相同的狀況,連醫生都不禁搖頭嘆息。
提出保險理賠申訴
由於當時爸爸才加保滿1個月,當我提出理賠申請時,保險公司還特別調查整個事件的經過。我們認為爸爸是因為出車禍才昏倒,屬於意外事故,但保險公司卻認定並非意外造成,決定不理賠意外險的部分。
我進而向保險事業發展中心申訴,並提供醫院病歷、核磁共振影片等資料。沒想到,保發中心也認定是自發性疾病引起。
我們難以接受這個結果,但莫可奈何。
雖然無法獲得意外險理賠,當我收到保險公司核付的1級殘疾住院醫療理賠金時,心裡還是五味雜陳。我想,只要父母親健康,我寧可不要這些錢。
在寂靜的夜裡,我流過數不清的淚,爸爸變成植物人,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。
媽媽知道爸爸成了植物人之後,更是天天以淚洗面。
每個夜裡,媽媽都喊著爸爸的名字,並不斷說著:「你不是要全心全意照顧我嗎?你不是要帶我環遊世界嗎?你不是說等我好了,要辦文忠的婚禮嗎?現在呢?你在哪裡?」
母親哭得淒涼,我們更心酸。
遮風避雨的最後屏障
弟弟當兵,小妹語障,家中瑣事由我一肩扛起,親友都擔心我承受不了打擊。但我總想,老天爺在跟我開玩笑,父母親終究會好起來。
我知道,如果連我也放棄希望,家就真的毀了。
所幸,媽媽病情逐漸好轉,但仍得天天到醫院復健,爸爸也轉回苗栗創世基金會,方便我就近照顧。
我告訴爸爸:「您放心,我們會好好照顧媽媽,不管未來有多苦、有多難,我們都會撐過去。」
許多人說保險是騙人的,是把大筆的錢丟進無底深淵,看不見任何好處。但經過這些變故,我深深感覺,保險是在遭遇「天有不測風雲」時,最後一道遮風避雨的屏障。
在人生的旅途中,我們會遭遇什麼挫折與考驗,無從預知,但保險可以幫助我們,提前儲備足夠的資源,以便老天爺果真開玩笑時,我們還能擁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,並且讓我們始終懷抱希望與勇氣,面對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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