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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四那年我因為想兼差,考了保險證照做保險,當時男朋友為了討我歡心,用自己的零用錢,買了一份保險。後來我們協議分手,他也把當初買的那份保單解約了。沒想到才退伍沒多久,他就在上班時出了車禍。
第一次見到真珍是和外子一起參加同學的結婚喜宴,她是新郎的表妹,我們一起同坐男方親友桌。
「喝茶。」
在等待宴會開席的時間,真珍客氣地幫同桌的每一個人倒茶,她穿著一件粉紅色連身洋裝,映著雪白光亮的肌膚,漂亮有禮,有著明星侯佩岑般的笑容,是我第一眼對她的印象。
「謝謝。」我忍不住多看了真珍一眼,「您皮膚好好,還在念書嗎?」
真珍搖頭:「畢業好久了。」
「是嗎?」我笑著,「妳看起來好像學生。」
「我已經快三十了!」
顯然是我猜的差太多,真珍笑得很燦爛,嘴唇像倒掛的一彎新月,露著整齊潔白的貝齒,二個酒窩淺淺地烙在嘴邊,這樣的笑容,讓我忍不住想多跟她聊一會。
「是嗎?」我又是小小的驚呼,「在哪服務?」
「保險公司。」真珍從椅背上的背包裡拿出一張名片,雙手有禮的交給我,「我在做保險」。
除了姓名電話,名片的下方,我看到一行用不同顏色標註的字眼「真愛保險,珍愛保險。」
「嗯,」我莞爾而笑,「很有心,做很久了?」
「六年了。」真珍也回我一個淺淺的笑容,「這是我第二份工作,我之前是記者。」
「記者?」又是一個驚奇,「這落差有點大,當記者不好嗎?」我問。
真珍搖頭,「也不是,在我來說,跑新聞和做保險一樣,都是一份工作。」真珍停頓了一下,啜口茶,「當記者或許可以伸張所謂的正義,可是我對保險多了一份使命感。」
「每個做保險的不都是這樣講。」這話我當然沒有說出口,只是在心裡的旁白。
參加喜宴的賓客陸續進場,我們這桌的空位也慢慢被填滿,講台上輪番播著新人婚紗照的影片,和著美妙的音樂,喜宴的氣氛的確會讓人對結婚產生憧憬,我和真珍的談話偶爾也被這喜氣打斷。
「這家婚紗拍得不錯,新郎很上相。」
男主角叫陳方,是外子研究所的同學,年近四十,這年紀結婚算是晚了。
「修片修得不錯,頭髮變多了。」真珍說著自己都笑出來,「他是我大姨的兒子,」真珍見我看著她,一雙大眼溜阿溜,露著調皮,「我要叫他表哥。」
「妳結婚了嗎?」也許我是被這愉悅的氣氛感染,才會這樣問。
「沒有。」真珍輕抿著嘴角搖頭,「我的男朋友死了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我沒有預期到的答案,氣氛有點小尷尬。
「沒關係,」真珍淡然一笑,「我剛才不是說我對保險有份使命感,其實和他有關。」
終於上了第一道菜,龍蝦拼盤,打斷了真珍的說話。
「大四那年我因為想兼差,考了保險證照做保險,當時男朋友為了討我歡心,用自己的零用錢,買了一份保險。」我幫真珍夾了一塊龍蝦,「畢業後我去電視台當記者,他去當兵,他快退伍的時候,我們協議分手,沒想到才退伍沒多久,他就在上班時出了車禍。」
「保險沒有賠?」我猜。
「我們分手的時候,他把當初買的那份保單解約了。」真珍聲音有點哽咽,死別,不論時間多久,只要一提起,便像是結痂的傷口,摳了便滲血,我抽了張面紙給真珍,「告別式的時候,同學們都一直問我他保險賠多少?我都不敢講,只能一直哭,一直哭,一直到現在我還是認為他是我的男朋友。」
「所以妳才跑去做保險?」
「如果不分手,他的保險或許不會解約,也或許如果我繼續做,我也不會讓他解約。」
「但是保險未必能避免他的死亡。」我說。
「是沒錯,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很奇怪,保了沒事,不保就出事。」又上了第二道菜,我和真珍各自夾了一塊小羊排,「我當記者時,採訪很多弱勢族群,他們大部份都沒有保險,可是偏偏又出事,所以弱勢便更弱勢,這也是我改行做保險的初衷之一。」
經歷過死別的真珍,言行舉止顯然是早熟,或許每一位保險業務人員,背後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,都有一個讓自己堅持走下去的理由,這也是真珍吸引人的地方,成熟不失純真,自然而不矯情。
「其實我的名字是改過的,」真珍自己透露,「我男朋友叫林信真,我本名叫徐玉珍,各取一個字與保險結合,烙印在名片上提醒自己。」
那一晚的喜宴,因為真珍,我和外子吃的溫馨愉悅,而原以為與真珍也不過是人世中立談之間的初面之緣,沒想到因為保險,我們又牽引在一起,而且關係更加緊密。
一直相信,人與人之間的緣份是宿命中的輪迴。
零八年的暑假,舅舅癌末住院,我帶著二個讀小學的兒子到台北萬方醫院。聽老人家說,「農曆七月若過得去,就可以拖到冬至。」
我到醫院時,舅舅正在休息,舅媽看見我來,趕緊起身打招呼,我為了怕打擾到病人,將二個兒子趕到病房外的長廊。
「你們倆個小聲點。」
二個兒子一離開身邊,便像脫了疆的野馬,嘻叫聲千里外都聽得到,我趕忙出去制止,而壓低的嗓音根本管不住,不知是我喊得大聲,還是二個小孩玩得太過火,我看到好幾個家屬從病房探出頭來。
「許永遠,」我居然看到我的保險業務員,也許是他長得人高馬大,我一眼就看到他,我向他揮揮手,大約走了二個房間的距離。
「來探病?」我問。
「客戶住院,我來看他,順便辦理賠。」永遠說。
許永遠是外子在交大EMBA授課的學生,自己開保經公司,也是我們家的保險經紀人,我一看到他就想到真珍。
「給你介紹女朋友好不好?」
「好啊!」
那一次探病,舅舅的生命並沒有拖到冬至,留下龐大的醫療債務,真的如真珍所說,沒有保險往往就是出事的那個。
不過也有好事情發生,一天向晚,外子下班回家,「老婆,我跟妳講,」才進門,外子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張名片,「永遠真愛保險,永遠珍愛保險。」
「他們真的成為男女朋友了?」我看了哈哈大笑,自然有很大的成就感在裡頭。
「許永遠上課時拿給我的,」外子跟我一樣,難掩興奮,「他要我謝謝妳。」
「什麼時候要結婚?」我問。
「許永遠說,真珍要等到他們的客戶有一千個時才要結婚。」
「一千個?」我不以為意,「他們倆人現在的客戶加起來不就超過了?」
「沒有,」外子說,「真珍說要從他們認識的那天算起。」
「那可有得拼了。」我說。
「這樣才能顯示他們的決心!」外子笑著,「看老天爺願不願意幫他們,我們也幫他們多介紹幾個客戶吧!」
二千年的農曆年前,我和外子又成了他們倆的共同客戶,「反正是存錢,到時叫他們媒人紅包多包一點。」外子說的自己哈哈大笑。
建國百年,永遠和真珍結婚了,他們花了二年多的時間,真的共同擁有了一千個客戶,婚禮上他們將客戶祝福的卡片貼成二個交錯的心型,是百年好合,永結同心的見證。
「好好珍惜,不要辜負人家。」外子像是在教訓學生,自己比新人還高興,嘴裡直說很有成就感。
「要幸福!」女人總是感性,我當真珍是自己的妹妹,也笑著,「如果被欺負,告訴我們,我把保單統統解掉。」
「這不行!」真珍頑皮地說,「保單經攬人都是掛我的名子,解約吃虧是我。」
「那妳自己看著辦吧!」我笑說。
四月,真珍懷孕了,醫生告訴她是男生,預產期在明年,有可能是兔寶寶,也有可能是龍子。名字真珍都想好了,叫家保。
「如果再生個男的就叫家險,女的就叫愛險,這樣永遠真愛保險或永遠珍愛保險就全都齊了。」真珍很認真的說。
加拿大的幽默大師黎柯克(Stephen Leacock)曾說,「我非常相信運氣,我發現只要我越努力工作,運氣就愈好。」
永遠和真珍在我看來都是努力工作的人,他們倆有很多的相似,至少在保險的認知上是相同的,所以我才會看到永遠就想到真珍,然後將他們合成一對連理,而他們應該也感覺到彼此某種程度的熟悉,才會互相吸引,進而攜手邁向戀愛的另一端,珍愛彼此,也願意給彼此承諾,我相信這就是他們的幸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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